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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在江汉平原中部的农村,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在农村辛辛苦苦生活了大半辈子,与土地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。在我心里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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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劳动者

本报记者 贺仁平
2019/5/1

我出生在江汉平原中部的农村,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在农村辛辛苦苦生活了大半辈子,与土地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。在我心里,他们是最美劳动者,是令我最尊敬的劳动者。

父母亲出生于50年代初,像我母亲这个年龄的人,一般都是兄弟姐妹一大桌,可母亲却只有兄妹俩,而且哥哥还患有精神病。母亲告诉我,奶奶其实也生了好几个,但存活下来的只有母亲和大伯。听说大伯刚生下来也挺健康,可小时候的一场大病改变了大伯的人生,也改变了母亲的命运。为了传承家里的“香火”,母亲只得留在家里“吃老米”,作为六兄妹中老大的父亲成了母亲家的“倒插门”。

小时候家里很穷,父母辛勤劳作,希望日子尽快好起来。父亲个子不高,是村里一带小有名气的瓦匠师傅,带过几个徒弟。父亲的主业是给别人建房子,但乐于助人的他总喜欢给乡亲们帮忙,干点打院墙、修厕所、砌猪圈之类的杂活。他砌的柴火土灶在当地无人能比,用过的人都评价“灶好烧”。乡亲们建房打灶都爱找他,而父亲从不收工钱,偶尔应主人之邀吃一两顿饭。他总是说:“都是乡里乡亲的,难为你们瞧得上我,算是帮忙好了。”

父亲干了大半辈子瓦匠师傅,挣的“名声”比钱多,比他长几岁的隔壁瓦匠老王80年代第一个在村里盖起了二层楼,当时全村人都羡慕不已:“当瓦匠师傅好呀,有钱挣。”不几年,村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,可我父亲临近“退休”也没为自己盖一栋像样的房子。2001年10月我从部队回家举行婚礼还是在三间小瓦房进行的。2004年,父母亲着急弟弟成家立业,说媒看家的人都过来提建房的事,俩老为了不失面子,才东拼西凑盖起了二层小楼。听母亲讲,当时弟弟从城里读完中专回来闲着没事干,她就苦口婆心劝弟弟跟着父亲学艺,等将来也好有一口饭吃,可弟弟就是死活不从:“看看我爸,当个瓦匠师傅连楼房都盖不起,能有什么出息。”确实,父亲这大半辈子没挣到“大钱”,只在当地落了个“大好人”的名分。

父亲有遗传高血压,做泥活瓦匠也让他落下了一身病。我每次回家都看到他床头摆满了各种药品,母亲常嗔怪父亲是个“药罐子”,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痒,整天抱着药吃个没完没了。

母亲性子急,喜欢直来直去,干起农活来风风火火,手脚麻利,就现在村里好多中年妇女干起活来还不及她。今年春节我回村里过年,团年饭桌上提到我母亲,大家都说她是“老当益壮”“大器晚成”,到老了还当了个打工队队长。母亲有点不服:“谁说的,我年轻时还不是当过村里的妇女主任。”一句话,逗得大家直乐呵。

近几年农村农业机械化,农活越来越少、越来越轻,闲不住的母亲便吆喝了村里一帮妇女勤快人组成打工队,一年四季为别人栽白菜、挖萝卜、摘梨子、插秧苗……有时在村子附近,有时还要跑上几十里开外,只要别人喊她们就到,风雨无阻,忙得不亦乐乎。

去年端午节,在外面打工的弟弟、弟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我让弟弟开车把父母亲接到城里来团聚,可母亲却来了一句“你不早说,明天我答应好别人插秧,怎么能去呢。”有时候我也责备她:“是挣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,再说家里现在条件好了,也不差那几个钱。”每次母亲都“嗯、嗯”两声,可第二天又偷偷出门干活去了。村里邻居们劝我说:“你妈身体好,闲不住,你就让她干吧,运动运动也好。”无奈之下,我只好一再嘱咐母亲要多保重身体。

如今,父母亲都已年近七旬,但他们仍在那片深爱的土地上辛勤劳作,不知疲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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