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梦优美的动作，无不透着青春的美。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亲个够。然而，他知道，对付女人，心急吃不得热豆腐，得用慢火温，得用诱饵。像这样的单身女子，出身又不好，又漂亮，又温柔高雅，不愁弄不到手。
马晓禄打定注意，心存邪念，继续施计。
“小金，我先送你到招待所住下。下生产队去的事，我还有话对你说。”
汉梦以为马主任还有什么事要对自己交代，也就没在意。在马主任的护送下，她被安排住进了县招待所的一间单人间。服务员提来开水，打开房门，知趣地走开。
“坐，小金，坐下，我有话对你讲。”
“什么事啊，马主任，请讲。”
“你也看到了，我们知青办差个公务员，好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动手。我准备从下乡知青中抽个人上来。我看了你写的字，也亲自了解你的为人，觉得你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，我想抽你来县知青办工作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“我才来，对地方上的情况，对知识青年的情况，什么也不了解，怕是不合适吧？”
“什么合适不合适，我说你合适你就合适。”
“公务员主要是干什么工作？”
“无非是打开水，夹报纸，扫地下，为客人端茶递水，主要工作吗，还不就是抄抄写写。”
马晓禄说完，直勾勾的眼睛盯了上来。
汉梦初来乍到，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。于是顺口说道：“是的，我看您是挺忙的。你们这好像没有几个人。不过，马主任，您看了我的档案了吗？”
“怎么没看？你在学校的各科成绩都好，表现也好。不过，你说的就是你母亲的问题吧？那有什么！出身不由己，道路由人选择。只要你和你的右派母亲划清界线 ，组织上是不会计较这些的。我也不会计较这些，但是……”
马晓禄在领导身边工作多年，知道领导说话要含蓄和隐晦。这小姑娘初出茅庐，不知她是否知道刚才自己的“但是”里，充满着官场的智慧和涵养。
“不过什么？”汉梦还是没有明白。马晓禄本想让这小姑娘主动投入到自己怀抱，见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，只好启发道：“但是，这要看你现在的表现。”
说完，马晓禄的一只手握住了汉梦的右手，一只手在她的脸上、秀发上摸来摸去。
汉梦一见马晓禄身体已靠近自己，脸也快贴在自己的脸上，从没有如此经历的她，禁不住心头砰砰直跳，脑子里突然一片茫然。她脸一下子红到耳根，一时茫然不知所措。她有些慌乱，压抑不住紧张而呼吸加快。她后退着，脊背不知怎么撞到了墙角的洗脸架，“咣当”一声巨响，连盆带水泼了一地。她和他都愣住了。她强忍怒火，用力推开马晓禄，低声但不失威严地说：“马主任，请您放尊重些，我要是喊出来了，对你没有好处。知识青年的政策你是知道的。”
说完，她往门口后退了两步。
马主任见汉梦软硬不吃，加上这时门外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，担心事情闹大了，这小妞喊叫起来，对自己不利，也就顺水推舟，坐在床沿，说：“好，你先到农村劳动锻炼一段时间，如果坚持不住了，想通了，就来找我。我办公室的门随时为你开着。招待所的这间客房的门随时为你敞开着。我等待着你来找我的好消息。我会等你的。”
（82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