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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回武汉,已是不可能,因为那边已经注销了自己的城市户口;到金秋那儿?他在金凤区的什么村,自己一无所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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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载小说——伴 娘

2019/7/23

“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回武汉,已是不可能,因为那边已经注销了自己的城市户口;到金秋那儿?他在金凤区的什么村,自己一无所知。如果去找他,打听他,别人会怎么看,自己一个姑娘家,怎么开得了口?怎么说得清,道得明?如果要求和其他知识青年下放到一起,得求那个色狼马晓禄给自己重新安排,说不定又要落入他的虎口。这条路坚决不能走。”

她思来想去,辗转难眠。直到凌晨5点,她才在朦胧中和衣睡去。朦胧中,渐渐地,一个人影,一边吟着诗,一边向她走来:

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

只为人生长河中的一刹那 一刹间的甜蜜与相遇

那么 我不相信相遇是永久的分离

我们还有一个约定 完成上帝所赋予的那首诗

他是谁?怎么那么熟悉?啊,他走近了,她看清了,他是金秋!他还是那么潇洒,那么深沉,那么健谈,那么令她魂系梦绕。她顾不了众目睽睽,顾不了少女的羞涩,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,扑在了他的怀里。他是那么温暖,那么体贴,那么含情默默。她向他倾诉着思恋之涩,相思之苦。她求他永远不要离开她,为她遮风挡雨,为她拒狗打狼,为她抵御侵扰。她不能没有他,一刻也离不开他。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:“金秋哥,金秋哥,等等我,等等我啊!”

忽然,窗外一声惊雷!天变了,要下雨了。她从睡梦中被炸雷惊醒。啊,原来是一场梦!她回味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,回味着他的仪容笑貌,回味着刚才的冲动。她不禁为刚才梦中的举动羞涩脸红心跳。她忽然坚定起来!

我是一只飞蛾,我要奔向亮光去了。就是被火烧死了,我也认了。

我是一个前行者,既然选择了前方,就只有风雨兼程!

这天夜里,马晓禄也没有睡好。他没有想到,汉梦这匹马,居然这样难驯服,这是一匹少见的烈马。越是烈马越是要骑。但是,如何才能得到并且骑上这匹罕见的宝马呢?那就按往常的规矩办:先苦其心志,给你制造一些麻烦,不过这麻烦不要太多,只需把你的骄傲和骨气,把你的精神和底气消失得差不多就行了;然后,再劳其筋骨,让你在那个偏僻的生产队,风吹雨打日晒,学会栽秧割谷打场,学会耕田耙地牵犁赶耖,学会日出而落日没而息,学会闻得大粪臭。在早出晚归中,在夜晚的无休止的加班中,磨出一双长满硬茧的手,磨出一副可挑重担的铁肩,炼就一颗赤诚的红心。你就长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吧,长期和贫下中农结合在一起吧!想招工吗?不行,你还要接受锻炼;想参军吗?不可能,你是无产阶级专政对象的女儿,你就做梦去吧!想上学吗?不行!工人子弟优先,还轮不到你。总之,你就等吧,你就磨吧,总有把你的凤毛麟角磨光磨平的那一天。你总有妥协的那一天。江汉县这么大,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。明天把下放在红旗大队的小金抽来。她想招工回城,答应在我这实习半个月就走。这小妞,就是太温顺了点,温顺得像百依百顺的波斯猫,也太没有骨气了。管她呢,到了碗里就是菜。我这里张网以待,我这里稳坐钓鱼台,只等鱼儿来上钩。

后来,马骁禄被处以极刑。有一份下发到县团级的通报上说,他有一个日记本,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他奸污女知识青年的过程。

二十六、假如我来世上一遭,只为与你相聚一次,只为人生长河中的一刹那,一刹那间的甜蜜与相遇,那么,我不相信相遇是永久的分离

按惯例,汉梦下放到金凤区,县知青办应该通知金凤区知青办来接人。马晓禄为了惩罚这匹不服调理的烈马,没有通知金凤区知青办来接人,而是让她自己到金凤区知青办报到。天亮了,雨仍然下个不停。金凤区离县城有60公里。上午8点,汉梦顺着来路,好不容易才请了个小工,说好给1块钱,将行李运送到车站,搬到车顶。这是汉梦第一次花钱请人。小工是个热心的男人,40多岁。问明情况,听说是一个人下放,又无人相送,他感到非常诧异:

“怎么,没有人送?而是你一个人?怎么会这样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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