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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雨水泱泱,十雨九灾荒。芦苇遮望眼,雉兔两迷茫……”父亲吴世群说,这首歌谣叫人流泪。 上世纪五十年代,官庄湖湖区,人烟稀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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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辈激情燃烧的岁月

2019/8/19

“下雨水泱泱,十雨九灾荒。芦苇遮望眼,雉兔两迷茫……”父亲吴世群说,这首歌谣叫人流泪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,官庄湖湖区,人烟稀少,天灾频发。

不久,国家农垦部批准,开始筹建国营官庄湖农场。天降喜讯,湖区振奋!1959年10月,500人的劳动大军在国营太湖农场组成(当时国营五三农场也选派了一批)。一批特殊的工人队伍,昂首集结,满怀豪情,浩浩荡荡;崭新的大马力东方红拖拉机,一字排开,吹响了建设官庄湖农场的号角。

父亲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。那年,他刚满19岁。

最初,父亲和一部分职工,被分配在二分场,一个叫“下中山”(老地名,在今郑台队与商湖渔场之间)的生产队。这里说是住地,其实只是一块相对较高、稍显开阔的平地,适合落脚而已。

初冬,芦苇荡一眼望不到边。茂密修长的芦苇,已渐干枯,头顶开满白花,像是染尽寒霜,在冷风中摇曳。夕阳西下,一群鸥鹭翩翩飞过,影射霞光,美不胜收。

初来乍到,别说住房,就连建房必用的房梁都找不到。他们砍粗壮的芦苇,密实的扎成碗口粗细,当做房梁,再继续砍来芦苇盖在屋面上。工棚建成,里面厚铺干苇当成床,一床睡八人,相互挤在一起,倒也暖和舒适。

父亲说,他们首要任务是砍去那茫茫芦苇,再整平为拖拉机犁地做准备。

那年头,食物极度匮乏。他们早晨4点起床,每人4勺米汤作早餐。一天的砍苇劳动就开始了。田野里,镰刀砍击芦苇的咔咔声,还有歌声……父亲和他的伙伴,满怀热情。但是,由于缺乏营养,加上没日没夜地砍苇,瘦小单薄的父亲有一天猛然感觉一阵晕眩,踉跄倒地,不省人事。等父亲醒来,他的队长王安良正在给他喂水,旁边还有剥开的野鸭蛋……

王安良,祖籍河南,没有读过书,因为为人耿直、乐于助人,被推举为队长。看见父亲醒来,他哈哈大笑:“没事,兄弟!咱现在受点苦不算啥。等开出大片土地种上庄稼,到时候咱们也能吃个够,咱们的子孙再也不会挨饿。”

父亲少时读过三年半书,也算得上为数不多的能写会算的人。从那以后,王队长安排他当记工员。每遇队里分米,到洋梓去挑,一担是一百斤,也会派父亲去,因挑米能吃上一顿饱饭,心存感激的父亲干劲更大啦!

临近年末。轰隆隆的拖拉机,带着五铧犁,仍在田野里撒欢。它的身后,翻起的大片黑土,夹杂着斑驳的苇根。那散发的气息,让人沉醉!更多的是蚯蚓,引来喜雀追逐竞食,也少不了鳝鱼、泥鳅、龟鳖之类,那是大家最高兴的时候……

砍苇开荒,只是父辈人建设新农垦,迈开的第一步!

后来,父亲跟着工友拎上铁锹,拿起扁担,参加挑土挖泥,丈量土方(每个人都是依完成土方多少计算工分〉,根本顾不上休息。

关键堤坝,需要打夯,八人一班。一人领头吆喝:打起咱的夯啊,众人齐应:嗨!嗨! 劳动号子,响彻工地。

父亲说,为筑大堤,尤其是商湖大堤,很多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! 累、饿交加所至。有一位职工,下班以后,往张湖队送牛,牛到了家,人却倒在半路,再也没能回来。

艰苦的日子里大家仍然乐观!父亲说,队里的老张,山东东明县人,有一次午饭, 老婆送来萝卜白菜面汤,破天荒地表面盖了一个鸡蛋。老张吃到一半,擦擦嘴,得意地笑道:看看,俺又吃不完了,引得众人一阵羡慕。

为了心中美好愿景,父亲和工友们饿着肚子,拼尽数年春光,用汗水和希望筑起一道道长堤。波光遴遴的五湖,流动着的,不是水,是父辈那代人的一腔热血!

在血与火的洗礼中,父亲勤奋工作,追求进步,有幸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,历任生产队党支部书记等职,直到退休。

可能是因为那时生活艰苦。500人,坚持下来的,不到半数。正是这些农垦人,和为垦荒献出生命的英雄,以及参加垦荒的后来者,将一派荒草连天、十年九涝的芦苇荡,建设成了今天如诗如画的大粮仓!

有人说,苦难是化了妆的祝福!老一辈垦荒人,为农场献出了青春,党和政府没有忘记他们。退休以后,政府为他们办理了退休养老金,建全了医保,使他们得以安享晚年。父亲常对人说,他很满足。(吴云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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