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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缪海云 风在眉间里拐了个角,光阴就悄然无声溜过。 老房子在日子里流淌过了九年,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只是当再漫步进入,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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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开半夏

2021/7/17

□ 缪海云

风在眉间里拐了个角,光阴就悄然无声溜过。

老房子在日子里流淌过了九年,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只是当再漫步进入,突然觉得深远,逼窄,连呼吸都紧迫起来。每走一步,往事就悠悠荡起。巷子里熟悉的人,今生我再也无法相遇,我的左邻右舍换了又换,仿佛就是要为了印证人生的轮回给我看,似乎残忍了些,但我仍然敬畏生命如此的薄浅。

屋后的兰姑姑,头发也白了,她站在巷子的尽头,迟疑地打量了我半天,我冲她远远喊到:兰姑姑,是我,海云!

哦,我云儿姑娘回来了!又想念妈妈回来看看了?

泪水瞬间模糊巷子里的路,风,停止不动,大门陈旧地紧锁着。墙角边上的鱼腥草齐刷刷的仰起头看我,妈妈种植的鱼腥草也习惯了我年年岁岁的探望,我们彼此守候悼念旧日子。

兰姑姑迎面走来,隔壁的三叔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,老远喊着我的乳名,一种久违的亲情扑面而来,这是我最怕的,我怕我的哭泣让这条巷子里的老人们更感生命的倒计时,因兰姑姑家的陈老师去年也刚走。

我的每次到来,仿佛就是巷子里的暴雨,我想这里的人们也习惯了我的雨。其实,很多次想念亲人了,我更多时候选择夜幕降临的时候,悄悄地一个人来,不打扰这里的人们,走一遍儿时的路,看看儿时的房子,呼吸亲人的味道,心就宽阔了许多。

夜色,在春夏秋冬里演绎了很多次,我还是我,始终是巷子里的一部分,心头驻扎着此生无法抹去的情怀。我很难理解,生命中拥有的人和物,有的人怎能那么轻易地遗忘,可以一转身随遇而安。无论友情,亲情,爱情,于我,都是无法切割的生命。此生有幸能与我邂逅人生百花园的人,一定是景星麟凤,彼此牵引的良师诤友。

人间里的博弈,无论黑白,步入中年的我,早已风淡云轻。愉快上班,努力生活,不轻易折腰这浮世里的苟且,夜间漫步随拍的一朵野花儿,也是我创作美好人生的源泉,更何况人呢?谈到人,那是最复杂的个体。也是我陌生的物种。陌生不是单于指与人际交往的关系,是人多变的面具。这些擅长戴着假面具示人的人,就有了我日常电话不接,漠然擦肩而过的清冷。我不习惯表演,巷子的老妈妈从小就教育我目不斜视地活。看着那些熟悉的人又陌生了,这就是大浪淘沙后的融合,不妥协,不迎合,只留下在一起地老天荒温暖岁月的人,是姐妹亦兄弟!

生命是如此的浅,浅的就如这七月掠过的风,眼睁睁地送走了那么多熟悉的面孔,每送走一个,眉宇间的风霜就又厚了一层,心就会懂得珍惜该珍惜的。柔弱的心灵便四季常青,只为了让天堂上牵挂我的妈妈,看着我幸福。

巷子是我的根之处,也是我沐浴心灵的地方,撞一下腰,生命便花开半夏满芳菲。

没有萤火虫的巷子,异乡的天空一定很亮,很亮,那是妈妈的眼睛。

(通联:钟祥市胡集镇卫生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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