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到新疆,天山南北到处是榆树,枝头挂满榆钱,嫩嫩的、绿绿的,让我这个从内地来的游子倍感亲切。
关于榆钱的记忆,我还停留在孩提时代。小时候,我喜欢听祖辈、父辈们讲榆钱的故事。在那个饥荒年代,人们吃不饱穿不暖,每到春季,村民们都会采摘榆钱、榆叶充饥,村里的百姓借此捱过饥肠辘辘的艰苦岁月。
这个春天,我有幸来到新疆工作生活,在精河的大街小巷、田间地头,随处可见高大挺拔、郁郁葱葱的榆树。原来榆树喜爱阳光、耐寒、耐旱,新疆的气候正好符合它的生长环境。新疆的榆树主干高大粗壮,褶皱的树皮纵横交错,看起来像一个个饱经风霜的老人;它的树枝错落有致,形态各异,或盘旋、或腾云、或长啸……
春天来了,榆树绿了,满树的榆钱就像一串串穿在树枝上的“铜钱”, 加上它与“余钱”谐音,因而旧时被当作“余钱”的象征,人们吃榆钱,希望年年有余钱,生活越来越富裕。榆钱不仅可以食用,还有很好的保健和药用价值,能清热安神,利尿消肿,治疗食欲不振,驱虫等。如今生活条件好了,不再有人需要榆钱充饥,但它的保健功能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。行走在精河城市街头,时不时会看到各族群众采摘榆钱的身影。
一天中午,我路过二小对面的人行道,看到一位年近七旬的哈萨克族大妈拿着自制工具,站在一个木凳上十分投入地采摘榆钱。看到老人家打落了一地,我好奇地问:“大妈,您采这么多做什么用。”大妈开心地说:“吃啊,这才是纯天然绿色食品,对身体好处多着呢。”去年秋天来精河二中援疆的湖北几位老师,对榆树也情有独钟。雨过天晴,空气清新,老师们穿越泥泞的乡间小道,相约来到精河郊外赏美景、摘榆钱。大家满载而归,回去做榆钱馅饺子、榆钱馅窝窝头、榆钱蒸菜、榆钱炒蛋等,品尝榆钱的甜美清香,也品味着生活的快乐。
五月的新疆,漫山遍野的杏花、海棠花、酸梅花、苹果花、山楂花竞相开放,榆树却不争宠争艳,它挺直腰杆把鲜嫩的果实播洒人间,用成熟的种子回馈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