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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靠山和妻子张兰惠结婚后,生的头胎是个女儿,取名叫有芬。有芬满月那天,姜靠山上街打酒买菜,走到医院后门,见有人围着一团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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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载小说——伴娘

2019/11/27

姜靠山和妻子张兰惠结婚后,生的头胎是个女儿,取名叫有芬。有芬满月那天,姜靠山上街打酒买菜,走到医院后门,见有人围着一团破布在议论。

“好可怜啊,是哪个好狠的心啊,竟然把刚生下的婴儿扔在这。”

“也许,是私生子吧,不然,不会抛弃在这吧?”

“好像还是活的。”

姜靠山走上前去一看,破布包里那个婴儿两眼紧闭,奄奄一息,显然是被人遗弃的。姜靠山分开众人,弯腰下去用手一摸婴儿额头,烧得发烫。再仔细一看,是个男婴。姜靠山二话没说,用布把婴儿包了起来,抱起婴儿就往医院走。

“已经快死了,怕是救不活了。”

“现在这年头,自己的娃儿都养不活,还捡别人的干什么?”

“他可能是老婆生不出娃吧?”

护士姜士秀认识认识姜靠山,上去问道:

“姜大伯,你的孩子是不是病了?”

“这孩子不是我的,我的孩子今天满一个月,比他大。这个孩子是男的,好像才出生,被人扔在医院后门口,那么多人在看,就是没有人要。我看怪可怜的,就把他从地下抱来请你们看看。我摸他身上发烧,麻烦你们看看。”

医生给婴儿诊断是患了急性肺炎,必须马上住院治疗。

这一下,难住了姜靠山。家里妻子生了孩子,今天喝满月酒,亲朋好友来祝贺;刚捡到的孩子要住院需要人照料。他恨不得把自己分为两半,一半照料刚满月的妻子,一半照料刚捡到要住院的婴儿。可他没有分身术。怎么办?思来想去,他买来白糖、奶粉,只好找到护士姜士秀:“士秀,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
姜士秀知道姜大伯的为人,不到万不得已,是不会求人的。估计是为捡到的婴儿的事情,就说:“姜大伯,你说吧,只要我做得到的。”

“你已经知道了,我想把捡到的这个孩子养起来,但是今天抱不回去。他要在医院打针吃药,我家里还有一个在坐月子今天满月的堂客。我家里实在是离不开我。我想请你把这孩子照料几天,等他的病好了,我就来把他抱回去当儿子养起来,这孩子治病的钱我全部认了,这是这孩子这几天要吃的奶粉,我把他交给你,你看怎么样?”

姜士秀是个热心人,还有一副菩萨心肠。

“没有问题。我的情况大哥清楚。只是你过两天一定要来把这孩子抱回去。”

“那就谢谢你了。过两天我一定会来的。”

那天,姜靠山少有的高兴。吃了晚饭,前来祝贺的人都走了。姜靠山点亮煤油灯,一边亲着有芬,一边说:“娃的妈,我对你说件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情,你说吧。”

“我今天到街上打酒买菜,走到医院后门那,见那么多人围在一起,我上去一看,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婴儿用破布包着,扔在那。我看了怪可怜的,就上去仔细一看,是个男婴,长得虎头虎脑,怪可爱的。我用手一摸,他身上还在发着烧。我就把他抱到医院请医生一看,是急性肺炎。就把他交给了医院。”

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孩子没有爹没有妈,谁照看?吃什么,喝什么?你怎么这么马虎?”

“我把他交给了你认识的护士姜士秀。”

“姜士秀还没有结婚成家,你把一个婴儿交给他,她又要上班,又要照顾婴儿,她怎么忙得过来?再说,她没有结婚就抱着一个婴儿,别人会怎么看?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?你叫她以后怎么成家?你怎么这么糊涂?”
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“怎么办?好办。一只羊子是放,一群羊子也是放。你明天去医院看一下,看那娃子的烧退了没有,没有退,你就在医院照护几天,如果烧退了,就把他抱回来,你不是做梦都在想要儿子吗?我们把他当儿子养起来。”

“好堂客,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“你是设计好了套让我来钻啊?”

第二天一早,姜靠山赶到医院,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,直到孩子烧退,才把孩子抱回家。姜靠山心花怒放,一有时间,就抱着儿子亲。

“娃的妈,给孩子起个名吧?”“你是他爹,你起。”

“好,就叫有福吧。以后,有了儿子,按福禄寿喜依次起名。”

有福被收养后,有了奶,先让他吃饱,有了好衣服,先给他穿上。

姜靠山说:“娃的妈,我们自己把事情做利索点,不要给别人说我们待薄了抱养的儿子,指我们的脊梁骨。”

“我会的,你放心。”“我还有一个想法。”

“你说。”“儿子长大了,就对他说是龙凤胎,是我们亲生的,好吗?”

“好。我也是这么想的,还是我堂客想得周到。”

两年后,二儿子有禄降临了。随着有禄的降临,家里的日子难了起来。一岁多的有禄趁大人不注意,先是爬到板凳上,又站在板凳上用手够开水瓶,将开水瓶弄倒,水泼了出来。在尖叫哭喊声中,有禄的胸部被开水大面积烫伤。儿是娘的心头肉。有禄久治不愈,哭坏了当妈的眼睛,急白了当爹的头发。漫漫求医路,姜靠山卖了过年的肥猪,放了一抱多粗的十三棵槐树,四处举债为有禄治病。在医生的建议下,他让医生把自己后背和大腿上的皮肤割了下来为有禄植了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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