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杜 涛
一
你认识这座古建筑吗？对！牌坊，少司马牌坊。
你知道这少司马牌坊现在何处吗？对！它屹立于湖北省钟祥市博物馆前、国家级湿地公园——莫愁湖边。
也许是钟祥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类似的古迹太多太多，或许是身边的景观见惯不惊……虽然无数次从牌坊边路过，却没有与之近距离“接触”，就是前些年它被“圈”在原钟祥宾馆背后角落里“岌岌可危”、面临坍塌时，我也没有“正眼”看一下，总觉得它不过是某个前人为了“沽名钓誉”而建造的一般牌坊而已。
霜降前夕，中午时分，秋日暖阳，我骑车来到莫愁湖边赏残荷，突然发现这座平时熟视无睹的牌坊，在丽日蓝天下，竟是那样的高大，加之在左右两侧两排微黄银杏树的衬托下，显得更加古朴、雄伟。
二
站在牌坊前，我突然想起了在钟祥地区流传很广的一个“留坊不留命”的民间传说。
相传，牌坊的主人为明朝大官曾省吾，万历十二年受已故内阁首辅、恩师张居正株连而被查处。当时皇帝下诏责问曾省吾“要坊还是要命”，据说曾省吾拒不认罪，宁愿舍命也不同意拆除牌坊。
因为，他认为牌坊是遵皇规而建，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，纵然朝廷认为自己有错，但牌坊无罪，从而留下了这座少司马牌坊和颇有点“慷慨悲歌”的民间故事。
当然，民间传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当不得真，可至今有一个谜却一直无解。就是后来张居正被平反，而受牵连的曾省吾却一直“蒙冤”，且牌坊和曾省吾的命都留着。我想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“玄机”？
曾省吾，何许人也？能在嘉靖皇帝的家乡——钟祥建造牌坊，还演绎出这么多故事——
曾省吾，字三省，号确庵，晚年自号恪庵，明湖广承天府钟祥人，生于嘉靖十一年（1532年），嘉靖三十五年考中进士。万历三年（1575年）升兵部侍郎、八年召拜工部尚书、十年加封太子太保。
明朝皇帝为了褒奖有“建树”的有功之臣，允许臣子在家乡修建“牌坊”之类的建筑以“光宗耀祖”。于是，因平乱有功的曾省吾就出资在家乡钟祥兴建了保存至今的“少司马牌坊”。该坊也是钟祥市现存最早的牌坊，为湖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三
据《钟祥县志》记载，少司马牌坊建于明万历三年（1575年），为明朝兵部侍郎曾省吾所建。少司马为兵部侍郎的别称。
围绕牌坊，近观细品，颇感气势雄伟。
牌坊为青石结构，六柱三门，通高约10余米，宽约10米左右，3层递缩仿殿宇单檐歇山顶。其两面自上而下雕刻有牡丹、凤凰、双龙戏珠、松鹤遐龄、麒麟赐福、鲤鱼跳龙门等精细别致的全浮雕石刻，顶盖下部有雕空的花纹4个，柱脚有抱鼓和石狮4尊。最上方檐下竖刻着“恩荣”二字，间隔1米之下的门楣上是醒目的“少司马”三字，两旁则是全浮雕的双龙装饰。
整座牌坊工艺精湛，图案形象逼真、栩栩如生，是研究明代石雕艺术和政治制度、民间习俗的重要物证之一。
现在，当地已对少司马牌坊采取抢救式保护措施，从原兰台下的商业闹市区迁移到了莫愁湖边，与钟祥市博物馆、国家级湿地公园——莫愁湖融为一体。三处景观，彼此衬托，相互辉映，成为钟祥城区重要的旅游景点，也是外地游客游览钟祥必到的打卡之地。
说不完的悲欢离合，诉不尽的尔虞我诈，道不明的是是非非……功也好、过也罢，悲也好、喜也罢，是非成败转头空，一切都是过眼烟云，唯这座历经风霜雨雪的牌坊依然巍然屹立，默默守护历史，见证沧桑。
（通联：钟祥市郢中街道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