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李国贵
全国民的力作《魂牵梦萦大柴湖》,是一部以作者自己青少年时代生活为中心线索的纪实散文。文章用平实生动的语言、细致入微的描写、诚恳真挚的感情、精彩动人的故事,形象地再现了作者在大柴湖十年的苦难史、成长史。字里行间充溢着对大柴湖父老乡亲的拳拳之心、殷殷之情。同时,也折射出了大柴湖移民在这块贫脊土地上艰辛的奋斗历程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,闻名于世的丹江水库工程上马。祖祖辈辈生活于斯的淅川库区百姓,舍小家为大家,背井离乡,迁徙到了湖北钟祥大柴湖。
大柴湖位于湖北省钟祥市汉江边上,当时是一个长满芦苇杂草的沼泽湖泊,也是汉江中下游最大的泄洪区。
那段时光,刚好是我国处于动荡的文革十年。环境极其恶劣、物资十分匮乏,生活特别困苦,人们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难以维持。
然而,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条件下,数万移民不低头、不屈服、迎难而上,为生存发展战天斗地,硬是在那满是污泥芦苇、荒无人烟的大柴湖,站稳了脚跟,生存了下来。
这部纪实散文的历史价值是永恒的。作者以浓烈的感情,不掩饰,不夸张,极其真实地把五十多年前那段峥嵘岁月忠实地呈现在读者面前,给后人留下了一段不该忘却的真实历史,一份千金难求的精神财富。有了这部作品,大柴湖移民十年的奋斗历史,会让后人了如观火,永志不忘;大柴湖移民的精神,会代代相传,踵事增华。
这部作品之所以值得称道,除了具有历史和精神价值,也得益于作者不同凡响的文学表现力。
全书构思精巧,脉络清晰。十年大柴湖生活本身是座富矿,作者从中精心选择,奠定了文章翔实丰满的基础。全文八章六十四节,每节又是一个独立的故事。这些故事既独立成篇,又节节相扣,浑然一体。这些源于生活的精彩故事,经过作者细心打磨,让作品产生了无限魅力。揭示移民盗抢周围百姓粮食缘由的《饥寒起盗心》,让人撕心裂肺的《下跪筹钱葬父》,十分荒唐无奈的《被了结了没谈恋爱的初恋》,为了尊严,步行百里的《第一次去钟祥县城》……随手拈来,个个精彩。读这些平凡动人的故事,你会被其中的情节所吸引,被深沉的情感所打动,被深刻的生活哲理所折服!有的让你肝肠寸断,有的让你肃然起敬,有的又让你忍俊不禁,给人启迪,让人诚服。
作者还特别善于用细节的真实来反映生活的真实。试举两例,吃不饱肚子,喝完玉米糊,又用舌头来舔碗;父亲病逝,无钱买棺,放下尊严,给人下跪磕头筹钱,近乎《天仙配》中的董永卖身葬父。这一舔一跪,两个细节,极其真实生动地反映了当时困苦生活的本来面目,而且会对读者产生一种极大的震撼力。
本书以叙事见长,但由于作者对故事中人物的深刻了解,不经意中,成功地完成了人物形象的刻画,给文章平添亮色。书中有段关于母亲的描写:没有文化少见世面的母亲,为了考分第一的儿子能上高中,找到有关领导,想出了几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理由,让一心求学的儿子如愿以偿。至此,一个聪慧,强干,明理,慈祥的母亲形象跃然纸上。可贵的是,文中所涉及的人物都是生动鲜活的。一群一起下河洗澡的小伙伴,一贯悉心照顾自己的三姐,人生第一次恋爱的对象都刻画得栩栩如生。纵观全文,其实,文章刻画最典型的还是作者自已。作者通过下跪求棺,辛苦劳作,走读高中,忍饥求学,不甘第二,宁步行百里,也不屈就别人的帮助等一系列让人难以忘怀的故事,给读者呈现了一个勤劳,聪慧,倔强,好学,不惧困难,矢志上进的青年形象。
细细品味,作者文字把控能力强,是文章的又一大特点。无论写景状物,还是人物刻画,都能入木三分,给人以力透纸背之感。譬如叙写刚到柴湖看到家里的地面:“几棵青草虽被建筑工人踩过,却还在顽强生长。它们长出的嫩芽,像小孩探出头来,迎接主人的到来”。寥寥几笔,生动形象,既表现了环境的恶劣,又让人感受到蓬勃的生机,给人以无限的暇思。它既刻画出了当前的环境,更暗示了生活的美好未来,艰辛又充满了希望!文中如此深沉生动的连珠妙语,俯拾皆是,于此就不再一一赘述,留待读者去感受欣赏。
俗话说,文如其人。我同全国民是多年挚友。年青时曾同窗求学,工作时交流不断,彼此十分了解。在我眼里,全国民就是一个实诚,谦和,友善,上进的谦谦君子。《魂牵梦萦大柴湖》的最主要特点如同作者本人,朴实无华,很接地气。当你随着作者的娓娓叙述进入文章的字里行间,你会感受到一种想象不到的冲击力,让你随着故事的发展去笑去哭,它可以引起你的共鸣,洗涤你的灵魂,鼓舞你的斗志。它是全国民的家史,是大柴湖的移民史,也属于我们这个历经苦难的民族前进史中的一个部分。
《魂牵梦萦大柴湖》以浓浓的深情、质朴的笔触,再现了一段大柴湖移民的奋斗史,唱响了一首大柴湖移民精神的颂歌,奉献了一本对青少年进行励志教育的教材。
(通联:钟祥市第一中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