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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杨彧 讲述 宋国昌 整理 “火线鼓动队”进入朝鲜的第一天,已到处是天寒地冻,很少看到像样的村庄。傍晚时分,我们按计划到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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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有韵味的夜宿

2021/8/4

□ 杨彧 讲述 宋国昌 整理

“火线鼓动队”进入朝鲜的第一天,已到处是天寒地冻,很少看到像样的村庄。傍晚时分,我们按计划到达预定目的地,终于见到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,但没有地方让我们宿营,我们25位同志只好待在野外。

出于对文艺战士的关心爱护,减轻行军负担,上级专门安排后勤部门的大车连,帮助文工团同志,把我们的背包、米袋等行李稍带运往宿营目的地。我们虽然到达了目的地,但运送行李的车辆还没有到达。我们只好向朝鲜群众借了一点米熬成稀粥,将就着当作晚饭,既充饥,又御寒。

晚饭刚吃完,有人来送信说:“背包已到,就在山那边的公路旁边堆放,请迅速派人去取。”这时,天气骤然变坏,黑压压的乌云低垂,呼呼狂飞的山风怪啸,预示着暴雨即将来临。领导安排我和另一位战友去探明情况。我俩顶着狂风,摸着黑,沿着羊肠小道,深一脚、浅一脚,上山下坡,跌跌撞撞地走了大约四五里的路程,来到了堆放行李的地点。此刻,早已是天昏地暗、雷鸣电闪,暴雨即将降临!我俩放眼四望,公路旁边的山坡下只有一个草坪,没有村庄,没有行人,甚至连一棵树也没有。

山风习习,乌云低垂,如此恶劣的天气,两个人翻山越岭地把二十五个人的背包扛回去,根本不可能。再回去叫人来拿,也己经来不及了。眼看暴雨将至,怎么办?我俩急中生智,毫不犹豫,疾速地把背包摆成一个方阵,周围竖立一圈背包,活像一个大花坛。我们刚刚打开自己的背包,尚未理好,就见狂风稍停,一阵黄豆般的雨点从空中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,滂沱大雨倾盆而下。两人不敢懈怠,配合默契,迅速平躺在“花坛”上面,拉开包裹背包的防雨布,往身上一搭,让它的四个边垂在“花台”边缘。刚躲进去的刹那间,“花坛”便被震耳欲聋的雷雨包围了起来,只听得雷声震天动地地炸响,雨点在雨布上“刷刷刷”地猛烈拍打,冰冷的雨水向雨布四周“哗哗”流淌。夜幕下,令人惊心动魄。我探手向雨布下面一摸,“花台”下面竟是水流湍急,不由暗忖:“花台”此刻岂非变成了一只乘风破浪的小船?如若站在旁边观看,定是人间奇观!

大雨时猛时缓,时下时停,我和战友彻夜难眠。我那战友倒很风趣地大声对我说:“杨彧,这雨下得真是好啊!风不停,雨不停,不怕野兽不怕虫!安全有保障!”

入朝第一夜的狂风暴雨,虽然使我和我的战友很辛苦,但我们知道,等待行李的战友们更艰难。

朝鲜多山,在不少地方宿营,由于条件局限,山顶上太冷,山脚下不安全,遇不到村庄时,我们常常在寥天野地里,选择在半山腰上搭一个帐篷栖息。我们很长时间就住在这样的帐篷里。

地上没有铺,我们就从山上弄来一些早已干枯的细树枝、干树叶,平铺在地上作地铺。打开背包就睡觉。冬季夜晚的气温常常在零下二十度以下。人在野外,经常冻得手僵硬、腿抽筋、眼睫毛上挂白霜。在既无被也无褥的情形下,为了抵御酷寒的无情侵袭,我们就琢磨出一套有效的御寒方法:两个人把棉大衣统筹安排,相互配合使用,下面铺上面盖,然后把棉裤倒转过来套在腿上,再将裤腰折叠紧裹住双脚。上半身盖上自己的棉衣,棉衣上面,再搭上皮棉大衣;下半身有棉裤护暖,就这样形成了一个“热被窝”。嘿!还别说,大家挤在一起,还真是挺暖和的呢!

由于山坡倾斜,人们睡熟之后,身体常常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动,向一个方向挤压。有时会挤压得堆起来,挤得人满身大汗。困难的是:有的同志起夜出帐篷,回来后找不到或挤不进自己原来的睡处,只好随便“见缝插针”,找个位置继续睡。习以为常后,有人打趣称:“咱们这叫‘亲亲热热’”。但多数人则认为:这应该叫作“紧密团结”更贴切。

(通联:钟祥市阳春台啸风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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