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晓禄一边盯着汉梦的脸蛋和微微鼓起的前胸，一边看着她的介绍信和档案。
汉梦，女，17岁，毕业于武汉市第37女子中学；母亲，右派；本人系投亲靠友，要求下放到汉江县金凤区。
马晓禄安排人给汉梦开了到金凤区的介绍信，开始想入非非：只身一个人，又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的右派的女儿，又是这么漂亮文雅的姑娘，真是天赐良机。于是，他拨动着如意算盘，动了邪恶的念头。
“小金同学，你开了介绍信以后，再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，我有事情对你说。”汉梦到隔壁办公室去开了介绍信，不知道马主任找自己还有什么事，就又进了马晓禄的办公室。正在想入非非的马晓禄一见汉梦如约前来，好不热情。他起身来到门外一见，四处无人，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，就回到办公室，随手将门关上，故伎重演。
“小金同学，你有些什么特长？”
“我爱好书法，爱好文学。”
“那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？”“好。”
汉梦接过马晓禄递给的笔和纸，随手写下： 横眉冷对千夫指， 俯首甘为孺子牛。
“写得好，工整有力。颇有大家风范。”
说完，他不禁心头一寒。因为他觉得汉梦写的鲁迅的这话，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，示威，示警：不要随便冒犯女人的尊严。因而少了轻举妄动的奢想。
情场老手马晓禄抑制住躁动，镇定下来。
“你还会什么？比如唱歌、跳舞、体育？”
“我爱好打乒乓球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们是知音。我也爱好乒乓球，有机会向你请教。”
“不敢当，互相学习。”“马主任，我什么时候到金凤区？”
“急什么？明天我给金凤区知青办打电话，要他到这来接你。再说。我还没向你请教乒乓球呢。”
马晓禄从抽屉里拿出球拍，说：“你看，我说我爱好打乒乓球吧，球拍随时就放在我身边。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，吃饭后我们一起打乒乓球，到金凤区的事，不忙。”
汉梦是第一次和地方官员打交道，对领导的话，不敢有违。中午，她随马主任一起在食堂共进午餐。菜是两荤一素一汤。主食有油条，馒头，米饭，吃多少随便添。
吃了饭，俩人一起来到知青办乒乓球室。
汉梦脱下列宁装上衣，换上运动鞋，露出一身红色运动服。就在汉梦露出运动服的那一刻，马晓禄几乎已经不能自禁，露出色迷迷的眼神：多么优美曲线的身材，多么白皙的脸庞，她的气质，她的一切，简直美极了。一上场，汉梦明显感到马晓禄球艺太差，简直不堪一击。但是，初出茅庐的汉梦毕竟久经沙场，她5岁学打乒乓球，至今已有12年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？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？和马晓禄这样的人打球，得饶人时且饶人。她没有让马晓禄过于难堪，而是陪他打着，时而放几个高球过去，时而慢慢推挡，没有大力扣杀，没有狠削猛砍。总之，不把对方一拍打死，既让对方感到自己球艺不凡，又让对方感到自己不是有意在让。马晓禄从来没有打得像今天这样尽兴，也从来没有遇到像汉梦这样的陪练。他是越打越高兴，越打越上劲，打得浑身是汗。他脱下外面衣服，只穿着里面的单衣单裤。汉梦本想说不打了，或者说休息一会再打，又怕扫了主任的兴，只好陪他打着。不一会，汉梦也热了起来。（81）
